01.
午夜。
金碧辉煌的天子宫。
灯火通明。
周震南谴走了所有的宫人,独自一人在寝宫里专注地看着笼子里的金丝雀。
这金丝雀通体金黄十分好看,而且叫得异常欢快。
周震南用手摸了摸金丝雀的尾巴,惊得鸟儿直扑腾翅膀。
他叹了口气道:“骞王,我是否就是你这笼子里的金丝雀?”
02.
杏花楼那少女见来了旁人便关了窗。
焉栩嘉死死地抓着何洛洛的手臂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。
何洛洛见焉栩嘉浑身火气,便笑道:“还是你更好看!”
焉栩嘉:“……”
何洛洛见焉栩嘉一脸窘迫的样子,讥讽道:“是不是这句话特别耳熟?但是你听到还是会脸红。我现在也不管你是谁了,或许你有你的理由,我尊重你的选择就是。我想你大概明白的我的意思对吧?”
焉栩嘉沉默着把手从何洛洛的身上拿开,问道:“你就这么有自信?”
“无论你听懂还是听不懂,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句话,不要为我做选择,我有自己的想法,也会为自己做选择。”
焉栩嘉苦笑了下,道:“好,我懂了!”
“那你的选择是什么?”
”对不起,让你失望了!”
何洛洛不解道: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,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。我们回去吧!”
何洛洛知道继续探究完全不会有结果,便叹了口气,转身离去。
02.
姚琛把张颜齐从地上拖了起来,责备道:“伤心归伤心,不要残害自己的身体嘛!”
张颜齐甩了甩头,说道:“不是,我不是伤心,我是还有点醉酒,现在头有点晕晕的,脚底轻飘飘的,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姚琛闻言把张颜齐拖到了街边的石椅上,然后一溜烟就跑了。
张颜齐昏昏糊糊中发现身边没了人,刚要张口抱怨,就看到姚琛手里拿着一罐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他走了过来。
姚琛把手中的罐子递给张颜齐,说道:“喝了它,喝完咱们回家。”
张颜齐接过罐子,一股酸酸的味道直冲耳鼻,便问道:“这是个啥子?”
“醋。我背不动你喽,你太沉喽,赶紧醒醒酒,咱们一起走回去。”
张颜齐撇了撇嘴,把罐子里的醋一口就闷了。
“啊,好酸!”
“醒了没?”
张颜齐眨了眨眼睛,委委屈屈道:“醒了。”
“醒了,我们回去吧!”
张颜齐道:“胖仓鼠啊,咱们能讲点心里话吗?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我这么伤心不是因为南南,而是今天看到了骞王手下使出的功夫,我们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是三脚猫啊,我真的顿时有种感觉,感觉自己是一个废物。”
姚琛也撇嘴道:“其实我也……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厉害来着,这次真是太打击人了。骞王明明知道我们的水平还让我们两个糊弄南南。野猴子,说实话,我不想当一个假把式的蠢货,我想堂堂正正做人有真本事哈。”
张颜齐点了点头道:“北齐,前北齐《颜氏家训》道:有志向者,遂能磨砺,以就素业;无履立者,自兹堕慢,便为凡人。人生在世,会当有业,农民则计量耕稼,商贾别讨论货贿,工巧则致精器用,伎艺则沉思法术,武夫则惯习弓马,文士则讲议经书。多见士大夫耻涉农商,羞务工伎,射则不能穿札,笔则才记姓名,饱食醉酒,忽忽无事,以此销日,以此终年。”
姚琛闻言一脸的问号,最后道:“你就莫要掉书袋了伐?但是最后那句话我懂了,跟我前面的想法一样,我不想这么庸碌的过一生。”
张颜齐道:“对对对,我们要学真的本事去。大丈夫必须有志向。明天我就去请辞,然后离开周天子治下去仙山拜师学艺去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凭什么我们就要被这么看不起!”
姚琛道:“好,加上我,我跟你同去!我们还可以一路做伴!”
张颜齐和姚琛伸出拳头相击了一下,达成了普通人眼里完全无法理解的默契。
03.
何洛洛颓丧地走在路上。
焉栩嘉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默默地跟着他。
何洛洛没有回头,他也不想回头。
也不知过了过久,一双手温暖的手牵住了他。
何洛洛回身就看到焉栩嘉正在一脸温柔地看着他笑。
焉栩嘉轻轻道:“何洛洛,别生气了,对身体不好!”